分心 - 2.只有
分心 - 2.只有
时隔太久的捡坑，以至于无法追上起子在新世界疯狂被刀的速度……
我要给起子补点儿糖渣！
久远的第一章传送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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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征站在楼下的小花园里，掐掉了第五根烟蒂。
这是白起“人间蒸发”的第五天。
夕阳晒在身上，顾征背上渗出了汗珠，便服外套并不是很透气，四下无风，莫名有些闷得慌。
顺手从兜里掏出烟盒，刚抽出第六根烟，两个小时前抢先他一步上楼的小子，终于从楼内走了出来。
“怎么看起来还是一脸丧气。”有些焦躁地把烟塞了回去，顾征撇撇嘴，朝着韩野扬了扬手。
韩野愣了一下，摇了摇头，慢慢走到顾征面前：“我试过了，老板给的东西都敲不开白哥的家门。”
喂喂，这可不太妙啊……犹豫了片刻，顾征还是开口问了：“你确定他在家？”
韩野点点头，苦笑了一下：“我敲了两个小时的门，好歹要回来三个字。”
“别管我？”顾征挑了挑眉。
“你走吧。”韩野同时开了口。
毫无阴凉的楼栋下，韩野也开始觉得空气变得闷热。他摇摇头，对顾征说：“你们是出生入死的兄弟，可能更好处理这样的……状况。”
顾征直愣愣地戳在白起家楼下，一只手紧紧攥着兜里有些可怜的半包烟，他叹了口气，摇摇头像要甩掉那个阻拦他走进大楼的缘由：我要怎么告诉那个臭小子，他最爱的女孩消失了，有人目击她被杀害，我们发现了致命的出血量证据，但我们，找不到她的遗骸。
白起早已经看过那些证词、DNA核对结果、调查报告……回想起来，顾征甚至有些庆幸白起是一个以证据为本的优秀警官，那些翔实的证据足以证明女孩没有可能活下来。白起双手颤抖，捧着翻阅完毕的文件挪不开视线，却也宕机一般开不了口，没能问出让顾征最难回答的那个问题：“她人在哪里？”
说实话，作为一个见惯了生死的特警，顾征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。直到白起把他赶出办公室，他都秉着一口气，藏着口袋里唯一一份没敢展示给白起的物证。
五天了，这个臭小子除了每天定时汇报，表示自己还活着之外，再无任何音讯。
五天了，顾征琢磨了五天，怎么在不刺激白起的情况下，让他接受他们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女孩身首的事实。
五天了，顾征终于走到白起家门口，决定把那份偷藏起来的证据交给他。
他们是出生入死的兄弟，他们身上都有一份责任，要求他们无论如何都要走出逝去带来的阴影，要求他们无论面对何种境地，都要战斗下去。
顾征看了一会儿手上的袋子，抬头敲了敲门，果不其然，毫无回应。
“白起。”
他试着喊了一声。
“我们……”他准备好了，要告诉白起这个噩耗。
“我们只找到了她的手链。”
紧闭的大门猝然打开，掀起一阵急躁的风。
门口出现的男子，挺直了腰板，双目微红，面无表情地开口对他说：“给我。”
顾征愣了一会儿，才意识到白起完全没能理解他的意思，更加犯难了。他皱起了眉，一时间更加不知道要如何继续了，手里拿着的证物袋也没能递出去。
倒是白起，丝毫没有找他要个解释的意思，只是硬生生地又重复了一遍：“还给我。”
“哎……”顾征只能在心里叫苦，但是又拿眼前这个没什么人样的白起毫无办法。他不再犹豫，递出了装着银杏手链的证物袋：“抱歉，我们只找到了她的手链。”
“谢……”白起伸手去拿手链，突然像捕捉到了什么，瞪大了眼睛，呆在了原地。
楼道里是死一般的沉寂，空气似乎停止了流转，顾征觉得更闷热了。他恨不得把东西往白起手上一塞，趁他反应不过来赶紧消失。总比现在这样僵在半路上，似是而非，强的多。
时间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，白起举着的手一动未动，顾征伸出的手也没办法收回来，两个人诡异的停在那里，好像等着什么人再次将时间继续下去。
顾征觉得闷热难耐，轻咳了一声，把袋子放到了白起手心：“还给你。”
顾征转身准备离开，白起这才被手中的物品惊醒，过去缺失了的疑问脱口而出：“这是你们唯一找到的她的……？”
他停下了脚步，背对着白起点点头，接着说到：“等你……休整好了，有一些关于这次Evol暴动的线索……需要调查。”
“好。”白起回答的太快，好像现在就能跟他回去出任务一般。
顾征叹了口气，挥了挥手拒绝了身后的队友：“喂，我说等你休整好了再回来。走了。”
“……”
这回，轮到白起傻站在门口，不知如何是好了。
直到顾征走出这栋楼，白起都还没从刚才的讶异中缓过来。
顾征给他的证据报告非常充分的证明了他的女孩毫无存活的可能。
顾征说他们只找到了她的手链。
顾征的意思是特遣署没有发现受害者的遗体。
可他伸手去拿手链的时候，眼前为什么会闪过女孩胸口插着一把尖刀的血腥场景。
他为什么能听见微小的呜咽声。
他为什么，还能从这串手链上，觉察到女孩游离的气息？
白起寻着直觉，将袋子里的手链取出来握在手里，静静地闭上了眼睛，凝神发动了Evol，试图在扰动的空气中捕捉到一些记忆深刻的气息。
他在门口站了好久好久，久到额头微微渗出细腻的汗珠。双手保持着一个姿势微微开始有些发抖，他猛地睁开眼眸，心跳止不住的加速。
他确认到了，风中那一丝，只有很纤细的一丝丝，几乎无法感受到的，他的女孩独有的，草叶清香般的气息。
他要找到她，拼尽全力，再也不会失信于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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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BC